高强起僧后,洞中就自己一人,自己的床铺就是一块破烂的草席,身上穿着单薄的一件小褂。旁边还有一块草席,是个叫二狗子的,打地主的时候没能跑回来,死在对方保安团的枪下,二狗子临死前目光中对生命的渴望,在狗娃的记忆中历历在目,惊慌,不甘,悔恨,对生命的茫然。
如今这山洞在没有新人加入前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,如果不是高强从另外一个时空而来,这山洞应该成为无人洞了。乱世人命如草芥,这种体会早就已经从狗娃的记忆和自己对历史的了解中深知了。
“呃好弱的身体”
高强站起身来,发现自己附身的狗娃身体真是太弱了,连穿越前的百分之一都没有,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跑回这十里地的,不由得感叹人在极度危险胡情况下还是能爆发潜力的。
按照利剑部队专属的内功心法运转了一遍,可惜这具身体是在糟糕,很难顺畅运转。丹田中空空如野,还好体力稍有恢复,但是肚子中又缺少东西,咕咕作响。记忆中土匪们已经快要断粮了,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铤而走险攻打十里外的地主老财,可惜力不如人,惨败而归。
站起身来走出洞口,刺眼的阳光入得眼中,空气比二十一世纪的年代要清新多了。目前正是夏季,暖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感觉懒洋洋的。他朝着记忆中的老大二黑山洞走去,刚到洞口口,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:
“老大,这次我们损失了二十多个兄弟,二十多条快枪也差不多没了,山上也没粮食了,再这么下去,不用其他的绺子来攻打,自己就跨了。我看为了有口饭吃,不如去参加韩主席的军队吧。”
高强从声音分辨是二当家彪子的声音。彪子,三十不到的样子,面目比较凶悍,典型的山东汉子。
“不行,我绝对不去参加刮民党,当初我爹娘就是被他们害死的,彪子,你不要忘记保安团也是韩主席的人,这次二十多个弟兄就是死在他们手上,这仇难道不报了”
说话的是祥子,三十不到,身材中等,本来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农家子弟,家中是种地的,二十来岁的时候独自去了省城找活,为家里省份口粮。父亲就是因为交不起租而被地主活活打死。母亲为此告到县城里,没想不但没有得到解决,还被赶了出来。回家后连气带累就升起病来,没过几天就去了。
留下年幼的弟弟一人孤苦零丁的吃了几个月百家饭,等祥子得到消息赶回家中,才发现家破人亡,弟弟也不知所踪,多方打听也没有消息。本人又拿地主没有办法,一气之下就落了草。
“我也不同意加入政府军,那些都是吃人的豺狼,就知道欺负我们平头老百姓,至于粮食问题,山上还有一点大洋,拿去买粮食度过这几天再想办法。”黑脸身材魁梧的老大二黑说话了。
“还有,人各有志,愿意离开山寨去其他地方找出路的,我也不拦着,这里的弟兄们本来就是自愿加入的,呃,刚加入的狗娃不算,老子是看那娃可怜才收上山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老大就对不起了,兄弟我下山了。”彪子拱手就出了房门。
“咦,狗娃你小子还没死。命还真大,二爷我走了。混不下去了来县城找二爷,到时候二夜照着你。”
高强无语的看着长着一张吓人面孔的土匪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正在这时候二黑听见了外面的声音,走了出来,仔细的摸了摸高强,放下心来。
“臭小子,我还以为你死裘了,没想到还活着呢。好好这年头人命贱呀,能活着不容易,进来和大伙一起唠唠,外面晒。”
高强也不吭声,跟着二黑走了进去,看见不大的房子里挤满了人,估计是在开重大会议。
高强在墙角坐了下来,开始观察这帮土匪是否值得培养,如果他们是穷凶极恶的话就消除这想法,自己走人。
“老大,这样下去不行,不如我们到山下村子里弄点粮食。”土匪甲道
“放屁山下的村子里是什么人,比我们还穷,自己都吃不饱,我们还去抢人家的,你良心让狗叼了。”
二黑听到这话大怒,高声骂了起来。
“记住,我们虽然是土匪,但是绝对不能抢可怜的庄稼人,宁可饿死也不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