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半夜做了个并不轻松的梦，善存难得起的比菩提还晚。
醒来的时候，看着天花板，若不是这个时间还没听到诵经声，善存还以为又回到了从前。
两年的经历不过一场梦罢了。
没有诵经声伴随，却有菩提的声音呼唤。
深山里，本就人迹罕至，现如今更是没人了，这个点还不起来，等晚上又要露宿了。
“起床了！早些起，我们早点上路，运气好还能有个屋子睡。”菩提用了灵力，声音极具穿透力，睡得再熟也该起来了。
善存匆忙收拾好自己，打开门：“起来了，起来了！”
“······速度还挺快。”菩提夸奖。
今天就要离开了，善存还有些舍不得，但想到梦里广仁师父的嘱托，不管是托梦还是巧合，他都不能再菩提寺停留太久。
三人最后看了眼紧闭的寺门，沿着原路，下山了。
山路不好走，尽管早早下山，但到山下时，太阳都快下山了。
“你那祖师爷没事把寺建那么远干什么？累死人！”菩提抱怨。今天肯定要在野外过夜了。
“你怎么不说你自己长得地方太远了。菩提寺时因你而建的。”善存反驳。
······
“我当年就觉得你祖师爷脑子比较奇怪，一般人谁没事往深山老林里跑，还建个寺庙？这种地方，哪会有什么香客？”菩提不解。
菩提寺要是再往闹市建一点，早就赚的盆满钵满，说不定还能在乱世中存活下来。
······
其实，善存也有过这个疑问。
深山老林里建寺庙，上来一趟就累死人，有多少香客愿意来？“那······应该是看破红尘，想远离喧嚣，不被铜臭污染。”
“算了吧，只要人活着就会沾染铜臭味。我问你，你们菩提寺没有香客的香油钱，能活多久？”
“······”善存语噎。
光靠他们一群和尚，也不能完全自给自足。
“所以说，你们祖师爷是怎么想的？真搞不懂。”菩提问。
三人打打闹闹下，后面的路程似乎越来越轻松了。
等太阳完全消失，三人果然还是要露宿野外。
捡好柴火，寻找食物，这一晚就匆匆而过。
次日，三人上路，一直寻找着人的足迹，途中偶有遇到几处村庄，但早就荒废了。
两年前，魏国边境虽也荒凉，至少还有些人，从在深山还能额靠足够的香油钱养活自己的菩提寺便可看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