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！司泽，你的动作还没做完，怎么突然就结束了？”
“不好意思导演，麻烦再来一遍。”
席休容等一批群众演员重新就位，时优目光望向他，开始蹙眉。
两人又是一阵动作，陆司泽显然做得没有席休容好看，但也算勉强完成任务，一个回身，陆司泽站在原地，皱眉不语，席休容的眉宇开始紧拧。
陆司泽虽说幼稚加天真，但是对于演戏还是负责任的，很少出现这样完全卡壳演不下去的情况。
“卡！司泽，你的台词呢？！”韩宝生开始不耐烦，巫绵恩也觉得陆司泽有点奇怪，以前从不这样。
“抱歉。”
韩宝生轻叹了一口气，插着腰说：“这样吧，反正动作戏演完了，待会儿让替身上，你直接从这里开始演吧，所有人先休息5分钟！”
辛蕊和巫绵恩见状，赶紧跑到了陆司泽的身边，颇为担忧地说：“司泽，要不要帮你把剧本拿过来？”
“绵恩，你拿点水给我吧。”
“好！”
巫绵恩闻言立刻跑向陆司泽休息的位子，席休容不解地看向离他不远的陆司泽，觉得他今日实在太奇怪了。
陆司泽疲惫的目光不经意间，看到了站在一侧含笑的席休恺，刹那之间，刚才他同自己说话的光景又再次冲进脑海中。
“你倒像是失恋。”
就这么短短一句，将他困扰如此，完全影响了他演戏。
突然，席休恺对着他又是一抹笑容，似是在笑话他如今的窘态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们赶紧再开始啊，今天晚上才是大头啊！”
陆司泽努力压下纷繁杂乱的思绪，摆出姿势看向一脸淡然的时优，她的脸孔看上去对他没有一点的感情，只有无尽的冷漠。
“灵姑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不想干什么，就想跟萧公子你一起去找小川。”
小川就是巫绵恩在剧中女一号的名讳。
“不必了，我一个人便好。”
“你就这么喜欢她？一点都看不到我吗？”女人的眉目之中虽无太浓烈的情绪，但是似乎泛起一层白雾，蒙蒙的看不清，也不像泪。
陆司泽的心绪猛地一抽，这句话太过熟稔，曾几何时听眼前的女人说过，当时她虽没这么冷静，可十分凄惨。
“司泽，你看不到我了吗？你就这么喜欢绵恩，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好友吗？”
那个日子，时优知道了自己和绵恩背叛了她，就在颁奖礼的后台。
陆司泽此刻眉宇不断跳动，双手合十握着剑，咬着牙把台词继续念出来：“抱歉，辜负了灵姑你的一番心思，但我想要的只有小川，还望灵姑您能大人有大量，谅解我们，放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站在他对面的女人也变换了表情，开始变得易怒和躁动：“谅解？好轻巧的词，如果我说不呢？”
“那萧遥只能豁出命去了。”
“哈哈！萧遥，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，当初若不是我在道观放你们一马，你们会有今日？！”
二人的台词恍若往昔今日一般，虽是不同的场景，却又那么贴合。
曾经的时优就像那灵姑，辉煌，高傲，璀璨又凌厉，而在知道知道真相的那刻又陡然变得凄苦和美艳。
“萧遥即便拼上性命，也必得护小川周全！”
“嚓”得一声，陆司泽拔出了剑，一副要开站的模样。
突然，女人莞尔一笑，转身离去。
“灵姑？”